​作者:王遥 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院长

包婕 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院ESG中心联合主任

7月12日是第11个“全国低碳日”,重点关注“积极应对气候变化,推动绿色低碳发展”的主题,而双碳战略目标也已实施到第三年。为积极响应国家层面的宏观战略目标,各行各业愈发关注气候变化议题,践行绿色低碳发展理念,在相关领域的低碳转型发展中均有所突破。在此背景下,微信支付依托自身电子平台的绿色属性,赋予电子支付绿色发展新动能,积极在各类消费和支付场景下发挥平台绿色低碳引导作用。根据微信支付发布的《2022微信支付用户低碳成绩单》,2022年数亿微信支付用户共为地球节约碳排放1765.5万吨,展现了其在助力绿色低碳转型中的成果。

一、绿色支付赋予行业发展新动能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实施全面节约战略,发展绿色低碳产业,倡导绿色消费,推动形成绿色低碳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绿色消费是社会大众践行生态环境保护理念、深度参与环境治理、主动发扬环境保护价值的最佳手段,因此消费者采取什么样的绿色消费形式,如何开展绿色消费行为,对于能否通过消费行为真正引导实现绿色发展十分关键。对此,电子支付的绿色化发展能够在促进绿色消费、助力美好生活、促进行业低碳转型中发挥重要作用。

电子支付目前主要广泛应用于大众消费场景,因此绿色支付作为其衍生概念也具有相同属性,能够与绿色消费、美好生活相互关联。一方面,生活缴费、线上购物等绿色支付形式符合消费者绿色消费的诉求,通过电子线上支付的形式能够减少开展传统支付时的必要能耗,例如降低了驾车出行消费带来的燃油消耗和碳排放,能够一定程度上实现节能减排;另一方面,通过电子支付方式开展绿色消费,引导消费者使用绿色产品或服务将有助于广泛宣传绿色消费的经济和社会作用,培育绿色消费理念,并通过有益的各类互动模式让消费者感知绿色消费带来的社会正能量。

如同电子支付在数字经济时代的不可逆趋势,以绿色属性赋能的绿色支付在双碳目标的推进下也逐步主流化发展。“支付”作为社会动态流转的关键媒介,“绿色支付”将在向“碳中和”迈进的时代中扮演重要的推动角色。从狭义角度来看,绿色支付不仅可以有效助力支付机构的“碳达峰、碳中和”进程,减少范围三的碳排放量,还能够提升各层次支付执行主体的减排降碳意识。从广义角度来看,绿色支付则可进一步引导经济和社会结构向绿色模式转型,以技术创新及应用推动从“低碳转型”社会到“零碳”社会形态的实现。

二、绿色支付场景和减碳模式

(一)碳减排与环境改善

碳减排与环境改善模式主要通过无纸化的电子支付应用场景体现,具体包括生活缴费、线上购票、餐饮住宿和在线医疗等场景。在这些场景下,绿色支付能够通过减少个人用户办理日常生活各类业务时的外出通行以及纸质单据的打印等方式,支持经济社会绿色低碳转型。在传统支付流程中,往往伴随着纸币、纸质票据、纸质文件等大量纸制品的产生和流通。纸张的大量消费不仅造成森林毁坏,还会在纸张生产、印刷、油墨、物流等过程中产生污染物和温室气体排放,同时生产纸浆过程中的不规范污水排放也会给河流带来严重的污染,从而进一步影响到生物多样性。绿色支付则通过先进的数字支付技术以及扫码支付、扫脸支付等绿色支付设备投放,在生活缴费、餐饮住宿、线上购票、政务服务等场景均能实现全流程无纸化,并带动居民无纸化生活建设,减少纸张使用量进而从生产端降低二氧化碳排放。

(二)生产方式转换

生产方式转换模式通过生产端和市场经济模式带来的绿色转变逐步影响到消费端,衍生出共享经济、购买绿色产品等应用场景,并通过电子支付的方式加速这些应用场景的快速发展,促进如新能源车、绿色家电等产业的发展。在数字科技蓬勃发展的浪潮下,绿色支付能够发挥联结作用,扩宽生产与消费之间的渠道,为其他产业绿色升级赋能,在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等各环节提供数字化改造和绿色转型支持,助力产业碳中和实现。

(三)生活方式转换

生活方式转换模式涉及绿色出行、二手回收、公益捐助等应用场景,主要通过赋予用户低碳社会认同感与价值感的方式引导公众树立绿色发展观念,促进用户践行低碳理念。该模式下,绿色支付一方面可通过科学计量方法统计用户绿色出行的减碳效果,从而强化对用户的绿色生活方式引导;另一方面,绿色支付可通过二手交易平台的闲物循环利用处置、组织认领植树等公益捐助项目培育用户绿色低碳理念,从而潜移默化转变消费及支付习惯。

三、微信支付促进碳中和

实现“双碳”目标是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变革。微信支付是发挥数字科学技术创新优势、推动生产生活方式转变的重要产物,能够支持绿色低碳革命实践,为行业乃至国家的“碳中和”战略目标提供强大助力。在促进碳中和的实施路径上,微信支付持续拓展促进碳减排与环境改善的应用场景,构建起一套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绿色低碳服务体系和发展生态,支持经济社会实现绿色低碳转型。

一方面,微信支付持续拓展服务场景,倡导生产生活方式实现绿色低碳发展。2022年,微信支付支持数亿用户依托微信支付工具,应用于线上生活缴费、电子政务、绿色出行、扫描点餐及线上开票等多个低碳场景,共减少碳排放1765.5万吨。在线上生活场景下,微信支付支持用户开展线上缴费、绿色政务办事,减少办理日常生活业务时的外出通行。2022年,这一场景共计减少碳排放291.5万吨。在绿色出行场景下,微信支付能够支持用户选择公交、地铁、共享单车、拼车等方式绿色出行,培育用户建立绿色生活方式。2022年,这一场景共计减少碳排放1472.1万吨。在扫描点餐及线上开票场景下,微信支付能够便利用户选择电子发票代替纸质单据,引导用户树立绿色发展观念。2022年,微信支付用户开出12亿张电子发票和4.5亿张电子消费,共计减少碳排放1.9万吨。

另一方面,微信支付通过活动宣传和产品创新,引导行业和用户树立绿色低碳理念。在活动层面,2022年6月15日,微信支付在“全国低碳日”当天,深度参与生态环境部宣传教育中心“2022年‘全国低碳日’企业社会责任与公众参与”论坛,通过主旨演讲、低碳宣传片展播、行业座谈会等环节,多维度展示腾讯在低碳领域的思考和实践,同时联合生态环境部宣传教育中心和10余家行业生态伙伴,面向社会各界发布了联名低碳倡议书,充分展现微信支付的行业绿色号召力及深刻的减碳决心。在产品层面,2022年3月,“微信支付一起低碳”小程序上线,微信支付利用自身的“连接”能力,助力商户提供更多低碳服务,让用户将低碳认知转化成低碳选择,助力“双碳”目标实现。2022年6月15日,“全国低碳日”当天,微信支付联合腾讯碳中和实验室、腾讯金融研究院于节能宣传周期间推出了为期三周的“低碳答题挑战”,倡导用户灵活运用自身的碳中和知识,挑战连对百题通关,上线3天参与人次破60万,答题数量超500万。

四、绿色支付发展展望

微信支付的绿色低碳实践案例不仅为支付行业的绿色发展提供了模板,也为如何引导社会公众开展绿色消费、践行低碳理念、实现美好生活形成一条可行路径参照。在低碳和科技两大国家宏观战略方向下,绿色支付也将持续拥有更多创新和拓展空间,持续发挥其在生产和消费模式下的影响力。

一是在发展模式和助力碳中和路径上将更加清晰。受限于理论概念研究、相关认证技术、场景评估、数据获取、产业链联动等方面的不足,当前绿色支付的发展体系尚不清晰,缺乏统一的认知概念和框架。未来,随着经济发展高速向数字化和绿色化迈进,明确的定义和评估体系建设是高效推进市场对绿色支付认知的关键,绿色支付的定义和认定评价体系将在政策引导和市场探索中逐步建立,并以政策发展要求为底线目标,以市场选择为转型动能,创新支付绿色场景探索,在推动支行行业绿色转型的同时,带动支付产业链上的多产业的低碳发展。

二是支付技术将为数据跟踪和环境效益测算提供新动能。在碳核查机制、碳排放市场、供应链创新与探究等领域的协同推进下,碳排放等环境数据的互联互通是有效支撑绿色支付发展的重要支持。以信息化技术手段为碳数据抓取、碳核算、计算系统等内容提供支持,能够完善绿色支付的环境效益测算方法和工具。支付算法的提升,不仅是未来进一步深化电子支付绿色化进程中支付效率、环境效益数据链上追踪和分析的基础技能建设,更是电子支付绿色化发展、市场进一步规模化应用和绿色场景探索的关键。

三是更加多元化与用户连接共同推动低碳社会形成。绿色支付相较于传统货币流转,是以环境友好等多种内涵更为丰富了消费者对支付服务的选择,多样化的选择设置和更具文化内涵的输出,将有效引导用户深化绿色理念、选择绿色生活。相较于传统支付流程的功能性关系,绿色支付与用户更多体现为互相选择、互相需求探索、互相成长的共生关系。在绿色支付的引导下,积聚的“共识”用户可进一步推动绿色支付生态的建成,以减排降碳的成就达成、碳普惠等配套引导支撑,形成同生共长的绿色、可持续发展闭环。